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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庆十五周年】百家争鸣,学术交通——记“早期道教经典研究”工作坊

来源:   发布者:     日期:2019年04月22日 15:19   点击数:  

  4月19 日,西南交通大学中国宗教研究中心首次学术活动“早期道教经典研究”工作坊的学术讲座如期展开,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现场的学术氛围浓厚,讨论而热烈,百家争鸣。使人心向往之。国际道教研究权威学者、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国际文学与文化学院学监教授柏夷先生带领大家分两场讨论了关于偷听真人——《真诰》的英译诸问题,第三场讲座为西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周作明关于《真诰》的校读举隅的报告,以澳门新莆京7906not副研究员向仲敏为首的我校部分老师、学生以及外界学者参与旁听了讲座。

  4月19日上午10:00十时整,西南交通大学中国宗教研究中心首次学术活动“早期道教经典研究”工作坊的首场讲座:偷听真人——《真诰》的英译诸问题(一)在主持人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编审王皓月老师的主持下开展的讲座:偷听真人——《真诰》的英译诸问题(一)讲座由柏夷教授先生开讲。本场讲座的演讲人为柏夷教授是国际道教研究权威学者、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国际文学与文化学院学监教授柏夷先生。柏夷先生于1978年开始道教研究,师从司马虚和薛爱华教授。他的研究方向为魏晋南北朝至唐代的道教、道佛交涉史、灵宝经和道教文学等,著有《早期道教经典》、《中国社会中再生概念的渊源》等书,另有研究道教及道教词条方面论文35篇。澳门新莆京7906not党委书记向仲敏书记、澳门新莆京7906not教授吕鹏志教授以及成都中医药大学教授王家葵教授等专家学者出席了讲座。

  首先,主持人王皓月表达了对柏夷教授先生的热烈欢迎以及对主办单位西南交通大学中国宗教研究中心的感谢。在王皓月对柏夷先生教授进行简短的介绍后,柏夷教授便正式开始了他的讲座。《真诰》属于上清派宗教书籍,为南朝道士陶弘景所编撰,是世界宗教古典文学的重要作品。“真诰”意为“真人口授之诰”,“真人”是道教对神仙人物的尊称,““诰””是上对下的一种诫勉。柏夷认为《真诰》不仅对于研究中国宗教很重要,而且对于我们理解世界宗教,乃至世界文学本身也很重要。除了概述自己处理文本的方法外,柏夷先生还给出了几个翻译的案例。例如道教以人体为小天地,各部分皆赋以神名,称脑神为精根,字泥丸,在翻译过程中柏夷教授先生便经过多方考据将《真诰》中的“泥丸”译为“头脑”。在讲座的过程中,柏夷教授先生还引用了王家葵教授在《登真隐决辑校》中的成果,并对其表示认可。除了《真诰》的英译问题,柏夷教授先生还发散性地探讨了“陶弘景书墓砖铭文发现及考证”以及“佛教与道教的交流融合”问题。柏夷先生教授秉承文献阐释的传统,展示了《登真隐决》的敦煌刻本以及《真诰》的剪辑痕迹,借此表明道教尤其是灵宝派在发展过程中吸收了佛教的元素并且像对待其他经典中的元素一样对其加以重新塑造。最后,柏夷教授先生发表了个人的几点看法。他说:“众所周知,魏晋南北朝经编辑或佚失的经典甚多,有相当一部分不是偶然的失传。我们不应该忘记古中国是一个文本性的国家,道教不能算例外。”柏夷教授先生建议我们应当采取更适宜的办法去发现、保存道教的文献记载。

  11时05分,柏夷的讲座内容告一段落,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会议现场进入综合讨论环节。在柏夷教授先生回答完王家葵教授有关于“道教与佛教中本我的区别“的问题后,吕鹏志教授就“道、佛两家斋法之间的联系”进行提问,他还引用了陶弘景的注释“道斋谓之守静,佛斋谓之耽晨。”柏夷认为:起先在印度佛教中可能存在斋法,但是印度以口头传教所以没有记载。佛教斋法在传播到中国后与道教交融,再通过中国的佛经体现出来。而道教作为中国的本土宗教,它的斋法源远流长,还具有祭祀先祖的意义。而后,一位来自香港的学生也表达了自己对于“佛道关系”的看法,得到了柏夷教授先生的肯定。

  下午2时,柏夷教授的由我校中国宗教研究中心举办的首次学术活动——“早期道教经典研究”工作坊第二场讲座——“偷听真人——《真诰》的英译诸问题(二)”在X1405学术报告厅举行。本场讲座演讲人为国际道教权威学者、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柏夷教授,国内道教研究领域专家学者王家葵担任主持人。我校部分老师、学生及外界学者聆听了本次讲座。

  开场,柏夷教授首先介绍了本次讲座名称“偷听”二字的渊源,他认为作为读者,在阅读作者所著文学作品时,所获得的思想等就好比是“偷听”到的一样。作者应为为着常人所不理解的目标奋力耕耘,而作为读者则、应该珍惜他们的知识结晶,同时也要重视诸如《真诰》等古典文学作品的阅读与翻译,在这里,他高度评价了《真诰》所具备的文学价值,将其与但丁的《神曲》相提并论,他提到这两部作品都描绘了光明的天国和阴暗的地下世界——地狱,给人以真切的印象。但不同于《神曲》为意大利人所骄傲的地位,《真诰》反而极少被中国人提及,这令他也感到困惑。

  随后,他讲到,《真诰》系东晋杨羲、许谧、许翙等人的"通灵"记录,是上清派宗教书籍,为南朝道士陶弘景所编撰。在简单地介绍了《真诰》的主要内容及人物关系后,柏夷教授开始讲述他在《真诰》英译上所遇到的困难及解决方式。比如,陶弘景在编撰过程中,对于每卷的标题,是借用《庄子》的模式,以三字为题,而相关注释又极少,所以柏夷教授在翻译过程中遇到了不小的障碍,不得不求助于其他学者;又比如在《真诰》卷1-4中,由于出现了很多“金阙”“黄阙”“帝阙”之类的地名,在“阙”字的的翻译上也出现了问题。

  在之后的时间里,柏夷教授就陶弘景在《诸事》中提到的连着的“八纸”的写本进行探讨,“八纸”横跨了今天《真诰》的卷3到卷6。柏夷教授从写本学的角度推测,推测此写本实际上只包括了《有待歌诗》及《衆灵校戒》中和《四十二章经》有关的一部分,从字数角度看,还得加上《方诸》的一部分才能凑齐“八纸”,才能保证翻译的完整性。

  下午四时,西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周作明关于《真诰》的校读举隅的报告在X1405准时召开,出席活动的有澳门新莆京7906not副研究员向仲敏、澳门新莆京7906not教授吕鹏志、成都中医药大学教授王家葵、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文史哲》编辑部编辑孙齐、国际叙事学学会会员陈平以及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国际文学与文化学院教授柏夷。吕鹏志教授担任本次报告的主持人。

  会议伊始,吕鹏志教授先是介绍本次主讲人周作明的基本情况。他提到,周作明教授不仅是西南民族大学的文学教授,更是在对上清派的研究中深有建树,他发表的一系列评论文章,极大地补充并完善了上清经流传过程中造成的一些误漏。接下来就是周作明对《真诰》校读举隅的报告。这次报告共分为三个部分,周教授提出第一就是要充分利用异文,加强文本校勘。周教授他指出,很多古代的文学作品,在流传、抄录下来的过程中,它的文本内容很容易被改变,原有的意思会得到曲解,有时候,曲解的程度甚至令人瞠目结舌,《真诰》亦是如此。“就比如《真诰》卷九中说第三魂’受心节度’,看起来挺通顺的,但其实结合上下文就可以明显看出用’守心节度’要更符合原文意思,与前面的句式也能够衔接起来”,周作明如是说。很多表面看起来可通的东西,但结合成书时人民的用语习惯、上下文关系时就很容易发现问题,这也是注重加强校勘的原因。
第二就是校读《真诰》时要运用多学科知识,除熟练运用道教的知识之外,文献学及古文字学也是使用基础,而根据道教思想文化判断是基础;此外在校读时还要注重查明文本里面每个字的语音、审视词汇的意思以及明晰每个句子的语法关系,着重对有问题的部分进行研究,遗留下的南朝时很多人辗转传抄的《真诰》译文是校读时非常重要的依托和参照。

  第三就是在要对文本进行改动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为之。在周作明看来,文字改动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有些文字改动甚至会直接破坏其原有的意思;同时,也要特别注意“字面普通而意义有别”的词语,尤其是方俗语词。他以“晏”这个字为例将原因向我们娓娓道来。在《真诰》卷二中,有这样一句话“非上宫天真、流軿晏景之夫所得言也”。他提到,“晏”在这里的意思是驾驶日月星辰之义,但是在道经中,进一步引申有“游览”义,这在梁丘子注《上清黄庭内景经》中“驾歘接生晏东蒙”一句中也有所体现,而《真诰》中“高友敛袂而回晏”、“晏我句曲”、“同晏琨墉”中的“晏”一字用“游览”来解释则是更为恰当的。至此,周作明教授的报告也就到了尾声。

  最后便是与会嘉宾提问环节。首先柏夷教授称赞说这次报告对他启发很大,对他以后的研究很有帮助;同时他也对自己的一些疑惑进行了提问,周作明教授也一一进行了回答,同时也表示希望以后能够与柏夷教授有进一步的交流;接着王家葵教授也发表看法:“对文本中有问题的部分,可以做校注,不能更改原文,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而且个人的判断带有主观性不一定是正确的”;这时,马田老师却认为有的特别明显的错误,还是应该要大胆去改动的,这样对外行人来说更清楚明白,周作明教授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现场的气氛一度达到高潮。

  最后,吕鹏志教授总结道:“不同的思想虽然有碰撞,但都是为了相同的目的,那就是追求文本的’真’,这样是很好的、值得鼓励的!”今天的讲座全部顺利结束,感谢各位学者的聆听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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