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0日上午10点20分,受我校越南研究中心和澳门新莆京7906not的邀请,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研究员白若思(Rostislav Berezkin)担任主讲嘉宾,于西南交通大学犀浦校区X8210会议室举行主题为“俄罗斯对越南传统文学的研究:回顾与展望”的学术讲座。讲座由澳门新莆京7906not刘玉珺教授主持,中文系诸位老师与同学们共同参与。
讲座开始前,刘玉珺教授代表全体师生对白若思先生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以及衷心的感谢,并介绍了白若思先生的研究方向和取得的一些学术成就。白若思先生(Rostislav Berezkin)为列宁格勒 (圣彼得堡)人,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副博士;宾夕法尼亚大学东亚语言文明系博士,现为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明清时期中国讲唱文学(以宝卷文献为主)、中国宗教与社会史、中俄交往与文化交流史 (17世纪至20世纪初)等。著有两部俄文专著,英文专著《多面目连:明清时期中国宝卷》2017年出于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出版社。另外用英、俄、中三种语言发表了30多篇的学术论文。
讲座开始,白若思先生先以一张俄罗斯旅行社官网上关于越南河内镇国寺的照片谈起俄罗斯与越南的关系,并指出了俄罗斯的汉学研究开始于十八世纪,而在十九世纪的时候,俄罗斯才出现了第一部研究越南地理学的专著,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之际,俄罗斯的越南学正式诞生了。越南研究在俄罗斯发展比较晚,白若思先生认为主要原因是过去两国之间政治关系导致两国之间的交流接触非常少。
白若思先生谈到俄罗斯的越南学诞生以后,也出现了一些优秀的学者,比如A.A.Guber(1902--1971)和他的学生。A.A.Guber于1950年开始专门研究越南的近代史,而他的主要追随者Cheshkov在A.A.Guber之后也继续从事着越南古代史和现代史的研究。在二十世纪下半叶至二十一世纪初,也开始有一些俄罗斯学者关注到了越南的汉喃文献,主要有N.I.Nikulin和B.l.Riftin这两位学者。白若思先生也重点向我们介绍了这两位学者的一些研究成果,如N.I.Nikulin学者关于“世界文学史”的一个项目,其中也包括了越南文学史。白若思先生谈到俄罗斯研究越南文学一个特殊的视角在于把越南文学研究放在一个大的学术脉络里面,由于越南早期文献的保存不当,导致了所能参考的文献资料非常少,所以对于越南文学,俄罗斯主要采用了比较的方法进行研究,在这一方面俄罗斯学者做的非常优秀,也值得中国学者们借鉴参考。接下来,白若思先生也向同学们介绍了俄罗斯目前关于越南古典文学研究的一些主要课题,分别是越南的汉喃文献与中国传统,汉喃文献的一些特色,越南作为远东文化与东南亚文化的交汇点以及越南喃文小说的一些特征等等。白若思先生从个案入手,谈到了一部保存在越南的中国文学作品《香山宝卷》,他生动细致地介绍到《香山宝卷》是一部中国讲唱文学作品,这部作品讲述了观世音菩萨前身——妙善公主修行成道的故事。此书在明末清初之际在南京出版,但是现存最早的木刻本(1772年河内重刊本)却只保存在了越南,该文本与越南观世音菩萨信仰的普及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因此具有非常好的文学价值与文献学价值。
接下来,白若思先生谈到了越南文学早期的俄文翻译,他认为这些翻译也存在着一些不足,比如说早期的俄罗斯学者们主要是使用已经经过现代越南语翻译过的越南文学作品来进行俄文的翻译,而不是根据原版的喃文来进行翻译。如今,俄罗斯关于越南古典文学的翻译与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新的成果,如Knorozova学者对《南翁梦录》翻译等等。另外,俄罗斯学者们也关注到了对于笔记小说研究的重要性,比如对翟佑《剪灯新话》在东亚国家(汉字文化圈)的影响研究,俄罗斯的汉学家Riftin和Golygina也专门比较了《剪灯新话》在朝鲜、越南、日本的影响,取得了一定的学术成就。
除了以上的研究成果以外,白若思先生还补充到俄罗斯对佛教文化的一些研究现状,如《葬家杂录》《三祖实录》等,在早期的研究当中,Nikulin已经注意到其重要性,最近也有更多的学者将目光投射到这种研究题材上来。与此同时,俄罗斯的历史学家们也非常重视早期的越南佛教史研究,这些学者们也发现了许多历史传说出现在越南的正史文献中的特点,这样的特点体现出古代神话与历史文献的密切关系。
在最后的提问环节当中,同学们积极踊跃发言,白若思先生根据同学们所提的问题,一一耐心解答,并谈及了目前俄罗斯越南学研究存在的一些不足与缺憾,比如对喃字文学的研究较为匮乏,不够重视宗教文化的传播等等,并呼吁在研究越南文学的同时也一定要格外重视中国的史料。白若思先生以开阔的胸襟和视野,前瞻性的学术眼光,带领同学们回顾并展望了俄罗斯越南学的研究成果,国际之间的学术交融让在座师生们受益匪浅。